我们兄弟姐妹5人,从小就不在一起生活。大哥随祖母,二哥随三伯父,我和妹妹送给别人,而弟弟又寄养在我养父母家。历史与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我和二哥在不同的家庭里,竟然起了一个相同的名字。由于平时都称小名,当知道亲兄弟叫同一名字时,已是成年。至今,我们兄弟姐妹5人分居在云和、上海、江西三地,尴尬的是我们同名兄弟同住在云和县城里,许多人都感到好奇,总要问个究竟。
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和年龄的渐长,不用再为工作和生活而奔波,闲暇时间也多起来了,兄弟姐妹会经常聚在一起。我去年刚退休,就召集云和、上海两地的兄弟姐妹家里共11人,到江西省鄱阳湖畔的永修县看望在这里工作定居的大哥一家。退休后,我还报读老年大学歌咏班,同时也给从小就爱好音乐的二哥报了名。老年大学的座位是随便坐的,每次上课,我们两兄弟都相约而行、同桌而坐。
歌咏班有88名学员,有一些是同住小县城几十年的老熟人,原先早就知道我们兄弟俩的底细。在教室里一传二、二传十,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同桌而坐的是两兄弟还同名,“花甲兄弟同桌上学堂”便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
在歌咏班里,我们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时代的小学课堂,老师唱一句,学员们跟着唱一句。兄弟俩和全班同学一起,并肩起立练发音,并排坐下同唱一首歌。二哥从小就开始学吹口琴,至今已半个多世纪,对口琴可谓是情有独钟。自从报名参加老年大学歌咏班,音乐知识增长不少,学会了许多新歌,口琴吹奏水平亦随着提升,口琴也更有了用武之地。如老年大学组织到幼儿园、社区、农村和广场等演出,常常都有二哥吹口琴的节目。
葫芦丝原本是云南少数民族的乐器,而近年来在云和却很流行,吹葫芦丝的人很多,县实验小学还设有葫芦丝特色班。葫芦丝和口琴同属吹奏乐器,许多吹奏原理、技巧和方法大多相通。一位朋友送给二哥一支葫芦丝,二哥试着吹,竟无师自通,没多久就吹得很像样了。于是花甲之年的他,又多了一种武器,生活也就多了一种乐趣。
我们在老年大学里再相聚,驱散了寂寞和孤独。只要走进教室,就忘却了年龄,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愉悦,真正体会到了老有所学、老有所乐、老有所为。在教室里、在舞台上,我们共同高歌:“和谐中国,和谐中国,一个脉搏同心同德前程最辽阔;和谐中国,和谐中国,一个中国同欢同乐一唱天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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