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舐犊情深呵,苦命夫妻各摘一肾救儿女
发布时间:2011-05-03      来源:

几乎与此同时,在第5手术室的隔壁,第3手术室的无影灯下,十几名医务人员正井然有序地忙碌着:9时50分,曾霞被抬上了手术台;10时10分,麻醉师开始进行硬膜外麻醉;11时26分,手术开始;13时,曾国富的肾脏移植到儿子的腹腔;37秒钟后,新植肾脏的输尿管开始汩汩地排出尿液。主刀的谭建明博士和颜学成主任医师迅速地将输尿管植入曾霞的膀胱,尿液随即经膀胱、尿道排出;14时,曾霞便排出尿液1000毫升。

手术成功了!是日12时40分和13时37分,曾家父子俩被先后推出手术室,送到9楼的重症监护室。

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的阳预琼和女儿曾敏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胸腔。窗外,蔚蓝的碧空上有白云在欢快地飘游。她们倚在窗前哭了,那充满着辛酸和喜悦的泪水瀑布般地在脸上倾泻!

昨晚,阳预琼彻夜未眠,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想起嫁到曾家前的那个冬日的晚上,自己是怎样地怀拥着一个新娘的兴奋和羞涩憧憬着未来;她想起那记不清多少个深夜背着儿子去卫生院急诊时满身的汗水和泥泞;她想起一次次、一家家去亲友乡邻家伸手借钱时心中的卑怯、迟疑和无奈;她想起那年自己从鱼市贩鱼,一担挑了125公斤走了4华里崎岖山路磨成一片血肉模糊的双肩;她想起17年来儿子病、丈夫残、女儿又病那无尽的苦难和为此流下的不知能盛满多少水桶的伤心的眼泪……她多么祈愿父子俩的手术成功啊!这么多年,她一个苦命的女人,不就是指望有一天丈夫、儿子、女儿都平安健康地活着么?

下午4时,躺在重症监护室18床的儿子曾霞从麻醉中苏醒过来,他突然艰难地抬起头问道:“我爹呢?我爹在哪里?我爹好吗?”护士王伟林轻声告诉他:“你的手术做完了,你爹的手术也做完了,你爹很好,就在旁边15床。”顺着护士的手势,曾霞看到病床上的爹。他不再吱声了,只是不停地流泪。病房外,母亲阳预琼正将脸贴在门上的玻璃窗口,凝视着室内病床上的丈夫和儿子,不时地用手揩去双颊的热泪……

病房内,丁寿宁副主任医师正紧盯着全自动心电监护仪荧屏上的那两道不断跳跃着的绿色曲线。那里记录着曾家父子手术后的各种生命体征。丁医生将连续72个小时守在这里,随时准备应付病人可能出现的急性排斥反应。

阳预琼终于慢慢地从急症监护室的门前走开,回到女儿曾敏的27号病床旁。曾敏正仰着一张白纸样的脸躺在床上。医生说,曾敏的肌酐已高至980mnol/L,待病情稳定后,再作一次组织配型,如两次配型均吻合,两三个月后,将会为她们母女进行换肾手术。到那时,儿子病好了,女儿也病好了,一家人就什么都好了。想到这里,阳预琼又不禁潸然泪下。

 

真情绝唱,引来人间爱心无数

 

曾氏夫妇双双舍肾救骨肉的人间绝唱,经众多的新闻媒体报道后,迅速传遍了湖湘大地。曾家的不幸遭遇,深深地打动了无数善良人的心。3月28日,益阳一对下岗夫妇最先来到曾霞的病床前,给了孩子200元钱,连姓名也没留下就悄然离去;3月29日,长沙一对叫安达和刘嘉帮的母子分别捐赠200元和1000元;长沙捐肾救母的女青年罗艳最先送来了一篮鲜花;一个姓曾的老师远道送来100元和一堆营养品;一个耶稣教的老太太捧上100元红包;桥头河镇的乡亲们也捐来1500元;益阳市中心医院团委向社会组织募捐,院长胡友权率先捐助1000元……

就在曾氏父子手术紧张进行的同时,外科大楼外的花园前,一场为其募捐的书法义卖活动也场面激烈。湖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省慈善总会特约亲善大使、著名指书家向金城先生看到曾氏夫妇双双舍肾救儿女的新闻后,立马抛下手头工作从常德驱车益阳,进行现场指书义卖活动。那一幅幅用大拇指当笔的书法作品情深义重,各界群众纷纷解囊义买,到下午3点共筹善款4405元。

在社会的关爱和医生们的精心治疗下,术后的曾家父子正一天天平安康复。曾国富在术后第四天撤离出重症监护室,左腹那道25公分长的刀口愈合极佳;曾霞在术后19个小时内排尿达10100毫升,随后平安地渡过了为期一周的换肾后的多尿期、急性排异期和急性肾小管坏死、水电解质紊乱、感染等意外多发期。重症监护病房是相对无菌的环境,除医护人员外,其余人概不准入。病人的吃喝拉撒、擦背、翻身、洗脸、刷牙等都由护士24小时特护。到记者发稿时止,曾霞已在重症监护室渡过了术后最初的7天,也就是说,他已平安地渡过了换肾手术后最危险的时期。

是的,受尽了太多的苦难和不幸的曾家,说来又是幸运的,它在漫长的与厄运搏斗的17年里遇到过无数的好人,并最终得到了有百年历史的益阳中心医院的医生们的救治。他们父子、母女四人接受医治的这栋新楼叫“富康楼”,外墙上那金碧辉煌的“富康楼”三字出自我国当今六大高僧之一、80高龄的佛源大师手笔,意为“健康的生命为人生最大的财富”。救治他们的医院肾移植中心,仅2001年就成功地施行了40余例肾移植手术,今年春节前一天便为5名尿毒症患者做了肾移植手术,其肾源是由广东经民航空运长沙黄花机场的,受术者如今个个平安康复。正是这些,使苦难的曾家从此有了新生的希冀。

然而,曾霞手术的成功,并不意味着曾家苦难的终结。尿毒症病人肾移植后,第一年每月需服抗排斥的药物3至5千元;第二年每月约1至2千元;第三年每月约1千元。以后逐年减少,但需终生服药才能维持生命。曾家姐弟二人,仅术后第一年就需花费药费7至12万元!这尤其对于饱受灾祸、一贫如洗的曾家来说将会是怎样的困难!作为医生,益阳市中心医院的专家们可以精心为曾霞、曾敏施行手术,并尽可能减免手术期间的医疗费用;作为曾氏夫妇,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肾脏移植入儿女的身躯,可是,他们毕竟已年近半白,况且曾父早成截瘫病人,怕是再也难得如年轻时那样去劳累、操心。家中唯一的几间土砖房卖了,出院后回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很费思量;原已债台高筑,旧债未还,又添新债,这户可怜的农家日后怎样生存?手术后的曾国富卧在病床上,侧身望着旁边的儿子。儿子的脸色渐渐地有了红晕,不再是那样惨白如一张素纸。他自然觉得几分欣慰。然而,未来日子里将要面临的许多艰辛,又无时不刻不在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很少笑容,有着太多的忧郁,常常发出一声声叹息。

阳预琼更加瘦了。医生说,丈夫和儿子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回去休息三个月左右就能康复。到那时,医院就可以为她们母女施行手术。在等待手术的这段时间里,医院将花4000元钱去广州为她们母女第二次做组织配型,并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给曾敏作透析等治疗,尽可能使她恢复体质,以确保手术成功。面对着医生和社会各界的好心人,阳预琼充满感激,她一次次跪在这些恩人面前,深谢救命之恩。然而,人前人后,苦命的女人总是泪水涟涟。她常常坐在女儿床头发呆,或独自去儿子的监护室的玻璃门前凝视,并不时地发出如丈夫那样的一声声叹息。

益阳市中心医院院长胡友权先生曾沉重地对记者说,现今的农民,衣食已经温饱,却家中一旦有人大病就很可能因病致贫,甚至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那有钱的钱做主,无钱的便只有命来当。曾家的遭遇令世人同情,更令世人深思。

这似乎已是本文的题外之言了。但记者却依然想说:12亿中国人民的健康,是该引起我们的社会高度关注了!我们在讴歌曾氏夫妇真情绝唱的同时,更应该设法建立某种社会机制,让我们辛劳终生的农民兄弟们,无病能防,有病能医,尽可能少地再发生类似曾国富一家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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