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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过身的和又陷入情网的秋莲
发布时间:2011-04-26      来源:

那天,是我21岁的生日,礼拜六,原本是想回家去的,后来想懒得走了,便在食堂草草打发了一下肚皮,然后到井边冲了个凉,一路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拎着湿衣服回到自己的宿舍。

房前窗下有一丛带刺的绿色植物,在热烈的夏季开出热烈的花朵,深红色和淡红色相互争艳,那浓醉的花香总是透过窗棂,弥弥地漫进房来,特别是在欲睡未眠的深夜和似醒尤酣的清晨,更是无孔不入地撩拨人心。男孩子到了这般年龄,自然总要生出些蠢得出奇的糟七糟八的念头,就象窗前那丛花卉,盛开时日总少不了招惹些蜂儿、蝶儿一般。

门外有人在轻轻叩门。

我趿上拖鞋,霍然把门打开。原来是她,甜甜的脸,娇羞的笑。她说:“给你!”我低头一看,她手中捧着一碗面条,上面还罩着两只油黄的鸡蛋。我一怔,见她的双脸腾地绯红,大眼睛上的睫毛急促地抖了抖,说:“快接着,烫死人咧!还楞着干什么,不是‘长尾巴’么?”

我不可置信地呆瞪着她,也忘了让身请她进来,只是机械地接过面碗,望着她通红着脸掉头离去。

对她这般的关怀,这般的主动,我与其是幸福,不如说是惊讶。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遇到一个除母亲以外的细心待我的女人。

我和她是同时招工进来的。我来自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那里的人都保守得循规蹈矩,我的家更是父严母慈,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男孩子,大概都是见了姑娘便脸红心跳手心冒汗的。

我先她半天到医院报到。下午便花了整整半天布置我的新天地。其实房间里一切都十分十分的简陋:一只三条半腿的书桌,两条长条凳,一张旧得掉牙的单人床。我还是抹了又抹,洗了又洗,在泥墙上贴了一些报纸,又跑到附近的镇上买了张我那位老乡的画像。一切布置完毕,我便满意地倒在床上叹了口气。连日的紧张、兴奋这时渐渐和缓,很快地就打起了瞌睡。然而在似寐似醒之间,却听见房里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我立刻坐起身,惊讶地看见一个女孩立在房中。我们互相打量了几秒钟,然后她开口道:“你也是新来的?是姓王?三横一竖的王吧?”

我点点头,红着脸立起身来。

“我叫秋莲,姓周。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志了,请多帮助我呀!”她笑眯眯地。我又红着脸点点头,不知何故,我觉得这女孩子很好玩,心想日后一定会和她合得来的。

秋莲分配到妇产科,和一位老太婆学刮宫、引产、接毛毛。她挺聪明,加上在农村时就入了党,人也长得象我窗前的那丛月季花一样惹人喜欢,所以,她比我走运,渐渐地便红得有些发紫,不到两个月,医院便送她到地区卫校学了半年检验,回来后就张罗着开了间化验室,做些什么“三大常规”的尿啦屎啦血啦的化验。

人世上有些事情怕也真的是有着几分冥冥的天意。太阳从东边升起,又渐渐地从西边落下,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过的是一代又一代良民的安分日子。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秋莲待我很好。

说真的,那些日子,我也过得算是半个混世魔王。单说玩扑克这一项,晚上四、五个人一块儿可闹个通宵。春夜去田垅间捉捉鳝鱼,夏夜去水渠边抓抓青蛙。大白天瞧个空儿,几个人一起剖的剖,剥的剥,炒的炒,三、五天有味无味地打打牙祭。有一次区上开大会,院长派我去搞大会医疗,我便乐颠颠地跑去了。头一晚便和哥儿们玩牌,玩到快天亮了,肚子咕咕闹情绪,便几个人望风的望风、动手的动手,从一扇破窗户里爬进区委会的伙房,偷了一大瓢烧熟了的猪脚,淋了些酱油,美美地打发了一顿。附带说一下,那年月,逢公社、区委一类的伙房,这东西还是不太缺的。区上管伙食的是一个姓谭的会计,个子不太高,如来佛般的成日里笑眯眯的,为人挺厚道。若是伙食吃亏了,他便去找区委书记。书记往往说一声:“好啦,知道了!你通知一下办公室,过晌开个大队支书会吧。”这类的会,开一次,两三天不等,管伙食的便精打细算,会一散,便会余下些柴米油盐来,机关伙食团的亏损便满了,还多多少少有些余额。这事不说了,还讲我们打牌的哥儿们,吃饱了撑的,玩到快天亮才上床。那时这类会议没有什么招待所、客房打眠,往往是腾出几间房子,在地上铺些稻草,自带的被卷儿一铺,一、二十个人一间,放倒身子便成了。我倒有些特殊,这是真的,大凡大会医务室都有一间单独的房间,摆上一张木桌,几条木椅,甚至还有一张床,算是为会议装个门面什么的。我那次就有了张床,不宽,勉强可以睡上两人。我那几位哥儿们也有些跟我过不去,甩开手中的牌,一个个往床上钻。四个男人,你争我夺,正热闹间,那床板“咔嚓”一响,木头床儿压趴了架子,四条汉子——那时这词语还叫得挺顺口的,一齐云里雾里跌到一堆儿。有位仁兄当即肘关节脱了位,可苦了我这位司药的——那情景现在回忆起来还使我出了半身透汗。我也只好停笔下来,先唤来妻子给我擦过身换过衣再说。这事自然没有好结局,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区委书记打发回了。

就这么一副德行,偏偏地秋莲恋上了我——那时不时兴说恋爱,大家都说这是谈爱的。我那些日子原本过得极艰难的,不象如今做点小说什么的,多多少少能赚几分、几钱甚至几两的银子。

秋莲是第一个闯入我的生活中的女人。及到如今,当我提笔在这方格纸上沙沙地回忆着那早已是尘封了的旧事时,我的面前仍隐隐地出现着她那青春的倩影。若不是悲惨人生曾经无情地捉弄了我,那如今这灯下良宵红袖添香的该不是眼前我这位温柔得令人有几分又气又爱的妻子,而是那位五官身材性情人品全皆不错的秋莲。

日子悄悄地,一转眼早稻快熟了。那时,我的家乡已经普及了双季稻,阳历七月间,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农民赶着日子收早稻、插晚稻,那份辛苦也是一支笔、一张纸难得述说清的。我们医院照常要派人下乡去搞巡回医疗。那也是一件苦差事。院长说:“该轮上你去了!”

我想,那就痛痛快快地去吧。其实,那巡回医疗也不见得真的象宗要紧事儿办着,不然的话,院长也不会点将点到我这司药的中不溜秋的人身上来。下乡之前的那个下午,院长关照我,带个药箱,配些红汞碘酊十滴水清凉油等等,针不要打,把握不大的药不要发,每日里去垅间割禾、插秧的地方看看,莫出事、闯祸,20来天就回来了。我便准备去。晚上,秋莲到我房里来了。她帮我清点了一应的牙膏、牙刷、汗衫、短裤之类后,便倚着桌边站着。记得那时,她还蓄着两条大辫子,有蛮长的,到了腰际间。那头发丝儿也挺乌亮油黑的。那夜晚很是闷热,窗外虫儿鸣叫得乱七八糟一片,那鸣叫声很有些撩拨人心,弄得心中痒痒地有些莫名其妙的难受。那一晚,她委实是很美的,薄薄的一层衬衫下的胸脯凸凸的,我忽然想做点什么。于是,我们紧紧抱在了一起。我摸到了她双乳,手又滑到了她的腰际……那真应了如今小说里说的,真个是心旌摇动,满世界都不复存在一般。说真的,若不是此时有人重重地敲着我的房门,我怕真的那晚就要开开洋荤初试那般云雨之情了。那敲门声一下把我惊呆了,手却还停在她那可怕的危险区域,一味地痉挛而不知挪动个什么安全一些的地方。直到如今,我还自责自己其实是个胆小如鼠十足的窝囊废大草包。好多事情从那晚起我就有了些全新的认识,比如对女人,我从此便以为实实在在地比男人伟大着许多。

秋莲是在第三声敲门声刚响起时就甜甜地应了声:“你推吧,门是掩着的呢!”我一听这话,心倏地静了下来。天知道,这门刚才是闩了的,是我摸着她胸部时,她喃喃地说了声:“门……”于是,我飞快地返身过去闩上。秋莲话刚落音,便听见“叭嗒、叭嗒”一双拖鞋声音从门边响过去,顺着走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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