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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故事
发布时间:2011-05-03      来源:

黄珍明,温柔女性,时年五十又三,长沙人氏。14岁参军,中共党员,时下供职于长沙市第一医院保健科。

“那天下雨……”黄珍明这么说。那雨天在她的话里就变得云雨低沉的,能让人听到檐边滴滴哒哒的雨水声。

那雨很大,四五级的西北风。黄珍明正赶着去保健科上班。保健科在一栋老式旧楼里。拐弯。过道。屋外滚滚雷声。身后,一道高八度的嗓音和风声雨声搅在一起:

“绝子灭孙……”一字一顿。

她一惊。

“养个孙伢子冒屁眼!”

雷声,她呆在斜斜的雨幕里。

“我……”她忽然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声。

“女工委员是个什么样的官呢?”我问黄珍明这话时,她正在她的诊室上班。一身略略显得有些肥大的白大褂罩在身上,使她本来过于单薄了一点的身体显得几分精瘦。黄脸、焦唇。并不太高的前额上卧着几条刀刻的皱纹,那线条似乎在向人证实着这是一张善良人的脸庞。

“什么也不是。”她笑着。

可是,在这家近900名职工的医院里,她这个女工委员就是管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琐事的“不管部部长”——一旦发生了什么麻纱事,全院上下人等都会眼巴巴地望着她。这时候,她这个黄脸老太婆仿佛就是智慧与安宁的化身:权位比芝麻小得多,闲心事却操管得不少。

那个雨天的诅咒,就是女工委员管着的计划生育这件天下第一难事给她赚来的。

好在她的事情繁杂而零碎。彼此掺杂,很快就将那个雨日里的不愉快淹没了。又过了些日子,诅咒过她的女人出现在她的诊室里。这次女人是来开药的:水泻。黄珍明是保健医生,也算掌着这么点不大不小的“权”儿。她问:“不舒服?”热脸膛换来的只是怨恨式的冷眼。

黄珍明依旧笑着。处方。取药。又扶她上厕所。再扶她回宿舍。她丈夫不在家,身边无人。黄珍明就拿便盆、接屎尿、洗脏裤。事情做到这一步,女人心中到底有了好生的感激。她又端起勺子和碗:“喝点水,喝一点儿……”软语轻言,像哄儿时的娇女。

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个女人感动了。感动的结果不仅仅是以诚恳朴实的语言向黄珍明道歉,而且夫妻双双心甘情愿地放弃了生二胎的打算。“莫再让好人为难!”她承认女工委员是好人。而她自己,也本来就是一个挺能干挺善良的护士——都是女人。女人的心终归是相通的。

医院一位科主任说:“黄医生是一位真正的共产党员!”院党委苏书记更善于从党性高度发现真理:“多一些黄珍明这样的党员,我们这个社会就更充满光明。”——此言一出,立刻使我想起听来的又一故事。

那是一个晴天还是雨天抑或是阴天多云?黄珍明摇着花白的头说实在记不太清楚。她只记得她正在通阴沟——病区的下水道不知怎么堵了,污水脏兮兮地漫出来。她拿着一根长长的钢条猫着腰往下水道捅。这其实也是分外的事情。她不是卫生员。这时,有人在她身后说:“黄医生……你做的好事!”她没有回过头去,公益事,做点就做点,什么好不好的?——普通的女工委员,最怕的是人家夸赞。怪事,50岁了,还会像姑娘一般脸红!

身后的声音又响了,且有些变调,怒冲冲恶狠狠地。这使黄珍明一惊。猛回头,才知自己闹了个天大的误会。人家问罪的呢!

问罪的是个壮年汉子。挺有几分英俊几分潇洒。聪明,又能干,也招惹得医院上上下下几分喜欢。却不知怎么有一天心儿忽然野了。带着个姑娘野到南方的一个大都市。大男大女呆在一起,理智的缰绳稍一放松,还不偷尝禁果?这个就好,够热闹了:夫妻打架,闹离婚,好端端的一个家风雨飘摇了。这种场合自然离不开黄珍明这个女工委员。先找插足的姑娘。剖开皮肉劝,三番五次,苦口婆心,姑娘终于明了事理,“拜拜”了。这下,汉子急黄了脸,于是就有了阴沟旁问罪。

黄珍明从阴沟里抽出钢条来,直了直腰,扯起衣袖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说:“你的孩子还是我取的名哩!忘了?”说话时,那脸上正气与和气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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